10月20日,出舱后身体恢复顺利的老郑出院了。“一个多月前走进这扇门,心中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和恐惧。今天治疗成功走出同一扇门,心里竟然有一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手术前对所有的意外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都没有用上。”在妻子张文红的陪伴下,老郑拎着行李走出北京市道培医院病房的玻璃门。
老郑出院的时间被安排在下午2时。张文红紧张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老郑对她开玩笑说,真是“担不了事”,进舱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紧张。
下午2时30分左右,核对出院信息无误后,病房的护士为老郑拔去输液用的留置管。拔管后需要按压伤口一刻钟,张文红接替护士按压时,手竟然止不住地颤抖。“是高兴的,没想到老郑的治疗这么顺利。”
躺在床上的老郑告诉记者:“以前听说骨髓移植多么多么危险,但是任何预想中的危险都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鬼门关也没有走成。”
从9月2日到10月20日,49天,老郑却直说感觉就像一个星期。“医院大夫和护士的照顾让我感觉这里像家一样。”
出院前,老郑的主治医生赵艳丽嘱咐老郑,出院后需要每周回院抽血检查一次,项目包括血常规、肝肾功能、环孢素浓度、巨细胞病毒DNA等。检查主要是为了评估骨髓重建的情况和是否有排异反应。检测免疫抑制剂浓度和病毒DNA是为了找到免疫抑制剂的最佳用量和检测是否出现最危险的巨细胞病毒感染。
“谢谢大夫!谢谢护士!”拎着行李走出病房的老郑向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大夫和护士道着感谢。
“简单的过程”其实并不简单
老郑对骨髓移植手术的感觉是“像普通住院一样简单”,无非打打针、吊吊水。但在治疗过程中,赵艳丽却一直为他捏着一把汗。
“移植前,我们发现老郑体内存在对格列卫及达西纳均耐药的耐药基因,说明当时老郑已经处于白血病的加速期。由于既往评估资料不全,我们无法断定老郑在疾病最严重的时候是否曾短暂进入急变期。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老郑不能及时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他的疾病状态将进入疾病的终末期——急变期。如果等到急变期再进行移植,效果是非常不好的。当时老郑的身体情况十分令人担忧。”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赵艳丽仍然心有余悸。
好在经过细致的检查,专家们综合分析认为,老郑可以接受移植手术。
老郑能否扛过预处理阶段,也让赵艳丽担忧。所谓预处理是指移植前对患者进行的大剂量放化疗,通常在10天左右。据介绍,老郑进行的是清髓性预处理,俗称“致死量的预处理”,是标准化疗方案剂量的几十倍,有的患者会因为出现感染、脏器功能损伤等并发症而治疗失败。
赵艳丽说:“我们针对老郑在预处理期间可能出现的一系列并发症制订了周密的治疗计划,其中包括预处理期间及之后的骨髓移植期进行输血支持,纠正贫血,预防出血;对胃肠道的各种症状积极预防对症处理,减少肠道并发症的发生;对于各重要脏器功能严密监测,严格控制水盐平衡,尽量避免使用毒性较大的药物;在进无菌层流舱时首先对患者进行药浴,清除藏在耳朵、皮肤等处的病原微生物;每天对眼、耳、鼻等处进行药物清菌处理。整个治疗过程严格遵守无菌操作原则,应用了预防性的抗生素。在医护人员的精心医治下,老郑预处理期间仅有较轻微的恶心反应,黏膜损伤也较轻,基本没有影响进食。”
正是由于大夫和护士对“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做了充分准备,才让老郑的“心理准备”成为多余。
“我们一定要帮助老郑”
“由于老郑的病情危重,我们专门为他开辟了绿色通道,一切都是为了救治一条鲜活的生命。”回想起8月底的那几天,北京市道培医院院长段萱坦言压力很大。
治疗期间,无论是大夫还是护士都对老郑照顾有加,避免出现感染等并发症,在经济上为老郑节省了不少费用。
“我们一定要帮助老郑。目前,有的企业在经济转型期为了追求发展不惜以牺牲工人的健康为代价,老郑正是这样一名具有典型意义的职业病患者。我们希望通过救治这样一名职业病患者,向社会宣传职业病危害防护的重要性,呼吁全社会更加重视职业病防治工作,希望这样的病人越来越少。”段萱的一番话代表了道培医院医务人员的心声。
转载请注明出处:职业病网 www.7785.org